当前位置:首页 > 天狼书屋 > > 天歌行 > 分卷阅读45
阅读设置(推荐配合 快捷键[F11]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)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

设置X

分卷阅读45(1 / 1)

是什么大事,只是我娘与我决心要离开吉荣县了,”范黎向两人揖手道,“我娘见方才二位大人将此画给我时多有不舍,便想将它送给二位,以表恩情。”他说着,从袖中拿出那幅天魔仕女图,递与二人。 “这......”方宁与沈昱两人相互看看,不知如何是好。 范婆婆见他们迟疑,立马强硬地将画塞到方宁手中,诚恳地向两人解释道:“我们娘俩眼下要远行,带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,就连罗府的藏画也准备去折成铜钱。二位大人救了我们的性命,要是不拿着,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。” “既然如此,不如便用钱买下吧,”邵夫子的声音从旁侧插进来。他走到方宁身旁,对她挑挑眉,意味深长道:“此画与众 不同,能见到则是命中有缘。去罗府赎,恐怕千金也难。不如低价买下,也算全了别人的心意。” 方宁听出了话中含义,虽对师叔让她买画的目的有些疑惑,但还是依言照做。 待辞别了范家母子,方宁想问问买画的用意,怎料转过头一看,人已无影无踪。 此间,沈昱看出邵夫子似有所指,拍拍方宁肩膀,道:“他不愿意说,外中玄机我们自己参悟吧。” 方宁只好回到知县府的别院内,入了夜,点上灯,将画卷平整地在长桌上铺开,与沈昱一道细细揣摩。燃烛过半,仍无所获。 方宁揉揉酸涩的眼,从案前直起身来,望着窗外渐沉的月夜,倦意顿生,不禁走到窗边的小几前,突发奇想,倒了一杯壶中酒作吟。酒香飘溢,吸引了琢磨画的沈昱。他打了个哈欠,吸吸鼻子,道:“你喝的是什么酒?” “减少欢心兰,回归正常的狐仙酒,今早跃仙酒楼送来的。权当提神吧,不然困死了。”方宁说着仰头灌了一口,没一会儿脑袋晕沉起来。她甩甩头,却惊觉眼前被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云雾遮挡住视线。但意识却愈发清明。 酒意上了头,方宁扶着桌沿跌跌撞撞重新来到画前,俯身一眼望去。神魂俱起。山雾缭绕扑面来,青丘深处闻狐鸣。似醉非醉间,狐仙化女,远山忽近,长风过峦,云如烟散,披帛仕女飞天迎面来。眸中彩墨忽动,涛声四起,蓦然有神灵。 “辛夫人。”方宁望着这幅画喃喃的重复着三个字。 “什么?”沈昱没听清她口中的话。 “是辛夫人,”方宁低头静默着看了须臾,惊喜的往后撤了一步,离那张画稍微远了一点,扭头对沈昱兴奋道:“这张天魔仕女图是唐代辛夫人的真迹。” 她的手摩挲着画纸,带着一丝怀念说:“......幼时父亲曾与我说过此人的大名与平生,不想竟在这般境地遇到她。” 沈昱醍醐灌顶的点点头,接道:“是她啊。我也有所耳闻。辛夫人是唐朝盛世时所出的公主,但又有传说不是真正的李家公主,而是隋朝遗留的妖孽,总之诸多猜测,身份成谜。她精通诗画,造诣极高。夫君死后纵情山水,酷爱收集名家宝藏,相传她曾富可敌国,不过后来那些东西随着她的死去也一并藏在了她的墓葬里。然而稀奇的是,后世的土夫子,无论谁都没有找到那座真墓。想必是找了高人帮忙选址安葬。” 方宁借着醉意,口中吟着辛夫人生前所留的那首如梦令:“独倚渊然楼上,醉把东风歌去。弯弓射玉衡,钺下霜剑还与。春北,秋南,鸿雁不得征旅。”字句如珠落玉盘,清脆悦耳,轻快中逐渐带起一阵微扬的激昂。 沈昱未察觉方宁语调的变化,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,问:“‘平道右畔独渊然’,‘四星别名衡’,此词中意象混杂,难寻真言。师妹有何看法?” “我依稀记得父亲说过,这首词应当从后往前读。其中‘春北,秋南’,‘春北’在四象中有误,因此此路为歧途,而立秋与朱雀之南重合,‘秋南’才为‘正旅’。”方宁手中把玩着盛酒的银樽,双眼迎着烛光,熠熠生辉。 她再饮下一杯狐仙酒,将酒杯一扔,按住被撞击声惊动的沈昱肩膀,跃跃欲试道:“再往前看,词中‘渊然’、‘玉衡’可对角宿,而‘钺下’与‘春秋’可对井宿。前者为苍龙之东,后者为朱雀之南。寻常人或以为井宿的星象为对,然而‘东风’一词已将方位改,所以应是位于东南方的‘角宿’,才是辛夫人墓葬的真正方位,也正是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!” 第45章 比拼 经方宁、沈昱二人多方打听,得知罗晋颜的这幅天魔仕女图,正是他去樊城为女儿挑选衣料时,偶然在多宝街捡漏所得的。 而樊城的方位,与辛夫人词中所暗藏的东南方正好吻合。 吉荣县位于益州东北,临近江南,是通往西南方的要道,而在其东南方,正是以布商丝客而闻名的樊城,相距二百里,马车交替而行,约莫四五天便可抵达。 两人确定好最近的路线,便收拾好随身的行囊,去衙门向姚县令请辞。 罗画师暴毙这桩悬案的水落石出使姚县令名声大涨,慕名而来投递的门客接踵而至。 姚县令此时还需处理此案的后续事务,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,听说沈昱、方宁要走,急忙抽空见了两人。 姚县令自知久留不得,自己掏腰包,赠了些钱财,只说是路上的盘缠,以表心意。 w?a?n?g?阯?F?a?布?Y?e?ì????ù?????n??????2?5?﹒?????? 方宁盯着那银钱算了算,比一个县令五年的俸禄还多,心里不免打鼓,迟迟不肯收下。 她瞧对方的吃穿用度挺阔绰,怕是贪污所得,哪日东窗事发,那自己和师兄就成了收受贿赂的倒霉蛋,得不偿失啊。 沈昱亦有所想,略显尴尬的将手拢在袖中,欲开口婉拒。 姚县令看出二人心思,坦荡一笑,解释道:“哎呀,二位放心啦。在下家中三代皆做丝绸生意,积累了些许家财,承蒙祖上庇佑,至今不曾落寞,这点钱拿出来,还怕被二位嫌弃呢。” 说罢,一个劲儿的向方宁手里塞。 二人推脱不得,只好承情收下。 分别后,没走几步,便看到邵夫子坐在主干大街旁的一家酒肆外,醉倚栏杆,摇摇望来,手拎酒壶,似笑非笑。 方宁、沈昱赶紧迎上前。 邵夫子跟着起身,轻轻扬手,示意寻一处僻静地说话,随即臂腕一转一抛,酒壶稳稳落在丈许外的桌案,袖袍荡荡,飒飒风流。 “二位师侄,那幅画研究得如何了?” 一站定,沈昱就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还是师叔慧眼,我与师妹看了大半夜才发现这画中的玄妙。如今正准备往樊城去,不知师叔可要与我们一道同行?” 邵夫子洒脱一笑,指了指西北方,“我有要事在身,需前往江月镇寻望星楼,恐怕不能与你们同路了。我在此等待,就是特地向你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

上一章 目录 +书签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