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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75(1 / 1)

楚翊狡黠地勾起嘴角,像琢磨出鬼主意的坏小子。 叶星辞合理推测:“你有他们的把柄?” “我还有你的把柄……”男人说着,不怀好意地上手。叶星辞笑着闪躲,叫他不许卖关子。 “你跑得快,去一趟棺材铺,把所有账簿都拿过来。”楚翊玩味地笑了,“刚才还要死要活的,现在能跑动吗?” “小瞧我!” 话音未落,少年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。一刻后,又刮了回来,怀里抱着几大本账簿。清润的面颊挂着汗珠,硬说不累。 “我与群臣的交情,都在这里面。”楚翊拂去账簿上的微尘,郑重地翻开,指尖划过一列列账目。 叶星辞注目,只见账簿罗缕纪存,详细记述了官宦人家办白喜事时所用棺材的规格、材料、价钱,以及发丧的诸多细节,连烧了多少纸钱都记了。平民则只有基本的账目。 他略作思索,眼前一亮:“官吏办丧事找你买棺材,你大多只收工钱,卖个人情。现在,该收回这点人情债了。” 楚翊笑着点头:“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思吧,也是一把隐密的利刃。此刻,该出鞘了。” 翻罢账簿,楚翊心里有了数,先拜访右佥都御史府上。前年,对方祖母辞世,与他有过交集。 叶星辞以扈从身份相随,旁听楚翊与对方天南地北地闲聊,相谈甚欢。后来,楚翊无意中说起那一口棺材的交情,半开玩笑道,你还欠我个人情呢。 宦海无笨蛋,对方眼珠一转,立即委婉表达了对他的支持。君子之交淡如水,虽然平日往来不多,但很愿意维持这份由棺材板搭建的淡淡的友谊。 告辞后,叶星辞谦虚求教:“若他不支持你,还摆臭脸呢?你怎么反制?” 第224章 该动手了 楚翊坐进车里,从容挑眉:“那我只好无奈地通知他:最近铺子盘点,这才发现,你祖母的棺材刷的漆逾制了,里面掺有皇家才能用的金漆。老太后刚刚出殡,国丧期出了这样的僭越之事,不妙啊。不怪你,怪本王的铺子办事不利,让我们共同守护这个秘密吧!不过,你是我的朋友吗?” “那漆面到底有没有逾制?”叶星辞问。 “当然没有,我做生意讲诚信的。”楚翊幽深的双眸闪过异彩,“不过,棺材是我的铺子里出去的,我说了算。” 他提高声音,对驾车的罗雨道:“走,去下一条街周御史家。” 两天的功夫,叶星辞陪楚翊拜访了十几名朝臣,及一些品级较低,不必参加常朝的官吏。基于一口棺材的交情,大多数人都愿意顺势而为,助楚翊一臂之力。 面对过于孤高自许之人,楚翊便不慌不忙地取来账簿,郑重地通知对方:“据我观察,你家办丧事时,楮帛的数目,即焚烧纸钱的数量,严重逾制。” 在对方脸色发白之际,他又和善地弯起双目:“不过,这也算不了什么。放心,我不告诉别人。” 事后,楚翊告诉叶星辞,这都是真的,他没瞎掰。 办白喜事时,马匹、覆棺的材料、楮帛数量、守茔人数、舁夫人数、祭祀馔筵等都有严苛的规章,稍不留神就出现僭越。这种事可大可小,就看有没有人以此做文章了。 “小五,我这样盯着人家白事上的疏漏,然后暗自记下,不太厚道。”这夜睡前,二人照常谈心时,楚翊叹着气说道。 “嗯。”叶星辞赞同,“显得居心叵测,好像随时要搬弄是非。” “但为了继续往前走,无伤大雅。无论这些人是否支持我,我都不会以此生事,唬他们一下而已。”楚翊拥住枕边人,阖起双眼,“睡吧。今天,我把参庆王的折子递到通政司了。明天早朝,一切都会见分晓。” 叶星辞却罕见地失眠了。 该动手了。 庆王多活一日,他深藏的秘密,就浮得更浅。他仿佛看见,那秘密吐出的泡泡冒在水面,碎裂于烈日下。 明天再杀吧。可是,昨天也是这么想的,前天也一样。不过,明天真的适合动手。W?a?n?g?阯?F?a?b?u?页????????ω?€?n??????②??????????m 楚翊参劾庆王,群臣附议,小皇帝一道贬黜的旨意传到宗正寺。当夜,庆王梦碎自尽——多么合理。 叶星辞缓缓坐起,翻开双手,在黑暗中注视着模糊的轮廓。他凌空比划,像在摘果子,想象扭断一个人脖子的感觉。 摇了摇头,他翻身下床,提枪出门,在庭院中舞枪。 月华如水似纱,披散在少年刚健柔韧的身躯。银光飒飒如流星,却不坠落,而是在他身边舞动跳跃。 罗雨夜巡归来,抱着手臂旁观,轻声叫好。 叶星辞收枪,问:“罗兄弟,杀人是什么感觉?” “梅感觉。”罗雨笃定道。 “不会吧?”叶星辞不信。 “我是说,感觉像梅子。”罗雨解释,“胸口酸酸涩涩,难以言喻。” “当你面对一个必须要除掉的人,却下不去手,怎么办?”叶星辞又问。 “不去看对方。”罗雨干脆道。 叶星辞不解:“那不就相当于瞎子杀人么,太难了。” “这都做不到,还杀什么人。”罗雨耸耸肩,转身走了,“早点睡吧,王妃。” 叶星辞以枪撑地,兀立院中。 唉,又得做决定了。这一年,他总是在做决定。长大成人,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独自做出的决定堆砌起来的吧。一个男人,做决定越多,便越强大。 决定,撅腚……男人要多撅腚……啧,听上去怪怪的。 “小五?” 这时,楚翊衣衫不整地奔出门,还袒露着胸肌卖弄风情。他赤足跑过来,笑道:“我给你盖被,扑了个空,登时吓精神了,还以为家里进贼老婆丢了。” “谁偷个老爷们儿。”叶星辞调笑。 “有心事?”楚翊凝望他的双眼,像要将柔柔的光倾注进去,“忽然发了一笔横财,想给家里寄钱,又不好意思跟我提?把你家住址告诉我,我派人去送,这不是难事。” “啊?”叶星辞慌忙摆手,“不不,我家生活挺好的。这样贸然送钱,只会给我父兄添麻烦。” 从楚翊的视角来看,很合理。人和人的思路,真的截然不同。逸之哥哥,我在烦心别的事,我又要露馅儿了啊! “走走走,回去睡觉啦。”叶星辞挽住楚翊的胳膊往屋走,“你总给我盖被干嘛?” “因为你蹬被子啊。” “我火力旺!” “不,你只是单纯的睡觉不老实……” 一切都合乎预料,没有意外。 早朝,当永历提起楚翊参庆王的奏疏时,吴正英率先附议,群臣响应如潮。一个时辰后,在宗正寺的庆王接到旨意:限明日离都,携家眷前往东海边的州府监督海防,此后无诏不得擅离。 虽驱逐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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