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低调？那倒没有，不，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。” 小张犹豫了一下。 “如果认真听课，老实参加活动算是低调的话，那方语桐却是在这里比在其他课堂上要听话得多。” “比如他晚自习经常逃课，早读也总是迟到，也不是迟到很久那种，就是晚个三五分钟，每次都是懒懒散散，但是只有对交流会他特别准时。” 从不迟到？ 也许方语桐对训练感兴趣，所以才这样。 但是如果感兴趣，凭借他的天赋，怎么会训练成果表现平平呢？ “徐亦辰呢？你刚才提到他的超凡者指数也很不错。” 孟溪问道。 “他的表现也比较普通，不过这并没什么反常的，这个孩子想来对很多事都漫不经心，就是有时和你说话他都会走神，最后导致你自己都忘了说到哪了……” 是这样吗。 孟溪记下这些细节，转而询问最后一位，顾佳嘉的情况。 “是不是还有一位叫顾佳嘉的学生，上次在松声体育馆演讲，我还帮他捡过手机，对这个孩子有些印象。” “顾佳嘉？” 小张没能立刻回答，他明显回忆了一会才想起这个学生。 这种反应本身已经是一种回答了，很明显顾佳嘉没能在交流会上给指导员小张留下过什么深刻印象，甚至在全年级的觉醒学生之中都没有什么存在感。 “他挺普通的，个子比较小，人也很安静，有时候我甚至会发现不了他。” 意识到这话从他这个指导员口中说出来难免有失职的嫌疑，小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。 孟溪并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，她知道学生工作有多不好做，尤其是加上超凡者觉醒这么个事，青春期的学生会被更多事情困扰，指导员需要关注的方面也会更多，他这么一个人，负责高二四十几个觉醒学生，实在不容易。 谈话之间，孟溪和小张走到了学校的篮球场，刚好这会也到了下课时间，在四面八方的广播音响的播送下，下课铃在校园上空飘扬，微风吹过树梢，树影在阳光下摇曳，而在教学楼那边，陆陆续续有学生走了出来，从起初的零星几人，很快变成学生的海洋。 这可是每周一次的自由活动，很多学生都非常积极。 跑得最快的是那些带着篮球足球出来的学生，他们直奔着球场这边过来，抢占更好的场地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网?址?f?a?B?u?Y?e?不?是??????μ?????n???〇?Ⅱ?⑤?????o???则?为?山?寨?佔?点 学校的篮球场虽然很多，但是篮球架和球筐总有差异，地面的磨损也各有不同，学生们都喜欢抢占最好的场地，又要有球网，又要有阴凉，最好能抢到塑胶地面的新场，最不想要的是角落两个水泥地的场。 相比起来，打排球和羽毛球的学生要少一些，主要是场地也更少一些，学生也没什么动力带球拍来学校。而乒乓球台那边则更加和谐，因为场地很多，打球的学生反而不多。 学生们一出来，校园里顿时热闹起来。 原本空旷的球场操场都满是学生，哪怕最不想运动的那些同学，也会结伴在操场上走一走，或者去看看各种球类的班赛，再要么去食堂和超时买些零食，进行一下自己的社交活动。 在这些人群里，孟溪看到了几位超凡者指导员，一些学生在他们周围聚集，应该就是各个年级的超凡者学生。 “高一的人数变多了，所以分了两个班。” 小张指着操场外面那队学生，他们在两位指导员的带领下，一批到跳远沙池那里集合，另一批则在游泳馆外面的空地平台集合，两个位置挨得很近，方便两个交流班在休息期间互相接触。 孟溪注意到，许多学生除了会去看各班的篮球班赛和足球班赛，还有不少人会跑到超凡者交流会这边，就像看比赛一样，围观指导员和觉醒的学生们。 虽然学校并没有向高二的学生们通知，今天会有孟溪这样的外来指导员到场，但是当一些学生注意到小张指导员这边多了一位没见过的女老师时，还是呼朋唤友地靠了过来。他们都觉得，今天高二的交流会肯定不一样。 在孟溪观察这些的时候，高二的觉醒学生们差不多集合完毕了。 四十六位学生，集合在篮球场边的空地上，这里背靠操场看台，有大片的荫凉，有的学生们站在荫凉地里，有的则坐在树下的长椅上，在小张喊出集合口令之前，大家已经自觉聚在一起，没有谁到处乱跑。 的确很显眼。 孟溪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方语桐和徐亦辰，两个男生的外形很突出，尤其徐亦辰身高很高，皮肤又特别白，走在阳光下的时候那脖子几乎有些反光晃眼。 方语桐的引人注目则是另一种方式，方语桐不论到哪里，总有许多小伙伴跟他打招呼或者亲切聊天，说些开玩笑的话，这让他的周围总是很热闹，而且众人都是围着他，看着他，让你一个外人也很难不注意到他。 另外孟溪留意了他们到场的时间，两人都来得不早也不晚，和小张老师的描述一致，不迟到，但也不会最早到。 找到方语桐和徐亦辰之后，孟溪转而寻找顾佳嘉，她扫第一眼的时候，还真的没发现顾佳嘉，倒不是对方真的能跟透明人似的没存在感，而是顾佳嘉似乎很喜欢跟在徐亦辰的后面，再加上顾佳嘉本人比较瘦小，所以很容易被个高肩宽的徐亦辰完全挡住。 孟溪怀疑对方缺乏存在感的原因，可能也是因为和徐亦辰以及方语桐站得太近了。 你本来就不发光，还待在两个闪光的星星周围，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。 不过今天的顾佳嘉和之前见面时不同，今天顾佳嘉偶然和孟溪对视，目光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躲闪，只是对视时有些不知所措，呆愣了两秒才移开目光。 虽然今天对方镇定了很多，但是孟溪仍然觉得，本次调查的突破点就在顾佳嘉的身上。 她有种感觉，在演讲的时候，顾佳嘉举手时没敢问出口的那个问题，就是本次调查的关键。 她准备等交流会进行到合适的时候，直接单独问一问顾佳嘉这个问题，他当时在演讲间歇，想要向自己提问什么呢？ 眼看学生们基本到齐了，小张指导员吹了声哨子，领交流班的学生们集合，然后点名。 学生们拍成三排，队形比较紧密，点名的时候因为孟溪的出现，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，孟溪能听见他们在讨论自己，这些学生都听过演讲，知道她是研究所的超凡者主任，于是一个个对今天的交流会内容都格外期待起来。 “顾佳嘉，顾佳嘉？” 小张指导员点到顾佳嘉的名字，对方一开始还没反应，不知道在发什么愣，等小张走到他跟前，他才赶紧应答。 “到，到了，老师。” “集中点。” 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