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小岳跟在家主身边一段时间,可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。 沈听肆抬头望了眼天边的时辰,又是一日黄昏落幕。 他眼中浮起浅笑,温声道:“无事,就让他去罢。” 小岳闻言微怔。 “天要黑了。” 青年含暖意的呢喃响起,打断了小岳心中腹诽。 小岳转过头看着窗外。 竹影清疏,黄昏斑驳的光落在窗牖上带着春的暖意。 又到了要家主就寝的时候了。 家主平素事务繁忙,每日会在书房待上几个时辰,然后在日头渐落时回到寝居就寝。 每当此时,下人早已将晚膳摆在厅堂前,等着家主前来用饭。 家主虽脾性好,待人温和,但特殊习性却不少,一日三餐皆需摆放在大厅。 不过家主很少会在大厅用饭,大多时会命人放置食盒,他亲自挑选后提回院中。 众人只当家主是在迦南寺养成的习性,沈府的下人早已习惯了。 今日也一样不例外。 年轻俊美的家主提着食盒离去后,候在大厅的下人收拾残羹时留意到,家主似乎今日挑拣的肉糜有些多。 都说出家人不食肉糜,可在沈府,家主经常会让后厨的人变着法儿做荤菜。 黄昏的余晖散尽,寝居的门被推开。 室内墙角的青玉五枝灯上,仙鹤衔着夜明珠,在昏暗的房中散发着微弱的光。 沈听肆走进去,将食盒中的玉碟摆放在桌上,然后才踅身走进珠帘垂挂的深处。 床幔长垂下,榻上隐约隆起一道细微的弧度。 他单手撩开珠帘,望着里面的女人,眼尾荡出温柔的浅笑:“怜娘,用膳了。” 床上的女人神色宁静,乖巧地躺在榻上,似睡得很熟,并未听见他的声音。 他站在原地又唤了几声,她仍旧没有动静,不由面露无奈。 她睡很久了。 他走近珠帘深处坐在榻沿边,垂眸望着女人睡得薄红的脸颊,指尖拂过她的面容,轻声开口:“怜娘怎么还不醒来。” 女人回答不了他的自言自语。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,缓缓俯身捧起她的脸,舌尖顶开女人毫无防备的唇,雪白的耳畔渐渐洇出艳丽的颜色。 昨夜被弄一夜的谢观怜此刻浑身虚软,方才歇下片刻又隐约察觉青年缠了上来,像是吞噬人的艳鬼,捧着她的脸庞吻着。 她累得睁不开眼,浑浑噩噩得犹如在梦中。 即便没有女人的回应,他仍旧乐此不疲,好似如何都亲不够,吻她的唇。 他用鼻尖蹭她的脸颊,直至眼尾湿红,气喘吁吁,才单手抓住床幔上悬挂的铃铛。 叮铃—— 几声有节奏的铃铛声响起,像是寺庙中清晨的钟声,原本沉睡的女人被吵得陡然眼开眼。 谢观怜入目便是青年俊美的脸,正如梦魇中怨死的鬼,望着她浅笑。 他的薄唇鲜艳,浮着晶莹的水光,像是刚被人吮过,“怜娘,终于醒了。” 谢观怜唇瓣发麻,舌尖也有些疼,不用猜便知又是被他吻醒的。 这几日,她总是能睡很久,醒来后浑身无力得连手都提不起力气。 她没有先回答他的话,而是看了眼窗外。 外面黑了。 “怜娘。”他不满她醒来看向外面,低头咬了她的唇,可又不舍得用力,便轻柔地啮齿着慢慢含弄。 “看我……” 谢观怜回过神,颤着湿润眼眸,转头泪盈盈地看着他:“轻点,疼……” 不仅眼神软,沙哑的柔腔中也是软绵绵的。 沈听肆受不了被她这样看,低头埋在她的肩颈上,用鼻尖蹭着:“小声点儿。” 小猫似的声音,他听得会很想要的。 谢观怜心无波澜地看着他。 从那 夜后,他就一直如此,看他一眼,眨下眼,甚至一动不动地呼吸,他都会觉得她在勾引他,从而顺势行房。 现在也是,他黏黏地拖了半晌,方欲求不满地抬起脸,问她:“饿了吗?我抱你去用饭。” “要……”谢观怜有气无力地点头,看他的眼神颇为幽怨。 他开荤后日日夜夜都这样缠着她,她实在应付不了他磅礴的精力,唯有多吃些,才好有力气想办法离开,不然她迟早要精尽人亡。 沈听肆目色温柔地抱起她,转身走向珠帘外。 桌上摆放色香味俱全的佳肴,皆是她爱吃的菜。 两人如往常那般,他坐在椅子上,而她坐在他的腿上。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身体相连,她上半身趴在桌上,面色绯红地抓住桌沿,感受着青年扶着她的腰,一点点地进去。 彻底探入后,他发出满足地喟叹,调整她的坐姿,从后面亲昵地环着她,“怜娘该用膳了。” 语气如常,说出的话也宛如风光霁月的君子,可却做着这种事。 甚至他还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,她吃饭,他吃她,两不耽误。 这个男人对房事已经不再是痴迷了,而是近乎有可怕的瘾。 第58章 他根本不知羞,也不知休…… 自从那日他知道何为欢好后,几乎是一点也经不住撩拨,但凡她看他一眼,身体不经意触碰到他,都会被他视为邀欢。 再这样下去,她可能就要死于,他磅礴的索取中了。 顶撞得又深又重,依稀可见藏在半懈的长袍中,青年的手时而隆起。 谢观怜眼波盈盈地咬住下唇,腰腹收紧着艰难呼吸,颤巍巍地伸手去拿眼前的勺子。 刚勉强用得有几分饱,她刚放下勺子,身后的青年便靠来。 他敛睫垂首,黏湿地细吻她的赛雪肩肩胛,气息不稳地轻声问:“再吃些吗?” 谢观怜吃不下了,刚想说不用了。 话还没出口,青年便又忍不住的动了。 她倏然耸趴在桌上,乌绸似的长发倾泻一侧挡住了泛红的香腮粉颊,目光涣散地启唇喘息,点在地面的足尖不受控地发出抽搐。 不待她回神,他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,将她固定在怀中,搅乱得椅子发出咯吱的声音。 她耸如水波,流畅的蝴蝶骨紧绷出雪白的弧线,双手抓住桌沿任他施为。 他像是上瘾般痴迷地吻着她的后背,满是情慾的脸上不见半分往日的禁欲,和人前风光霁月的斯文模样割裂得鲜明。 谢观怜坐在他的怀中,仰头靠在他的肩上,红唇微启,香舌吐露,被他彻底弄透软化成了水。 两人在此事上极为契合,或许因为他了解她的身体,所以总是能找到她敏感之处。 随着越发深入,她燥热得想要他再用力些,快些,好缓解她的渴。 在桌上弄了一会儿,见她腰被抵红了,他就着姿。势像抱孩童般起身,脚下急促地往珠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