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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19(1 / 1)

惯。只是此时此刻的现在,有些似乎有些不太管用。他的脑海中依旧是回荡着科特拉维的那些话,并藉由它们滋生出更多根深蒂固的东西。 影子。相似。情感。 刚才填饱肚子的时候,他甚至十分谨慎的没有碰过半滴酒,为的是防止小城主借机找他的麻烦。只是他前往走的步子却因为思绪而变得有些摇晃,就像喝醉了一样。 永行小队出发前的夜晚,似乎是个漫长的夜晚。 上一次历经如此漫长的夜晚,是在什么时候? 忘了。算了。遗忘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。 第83章 两种骑士(14)d 阿达加迦向要塞墙东塔楼的前轮值同胞证明了自己的身份,顺利获准提前进入永行小队的集合地区域。只是他来得过于早了,集合地周围只有他自己。他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,又隔着衣服摸索了一下手臂上缠着的身份牌,得到自己实在无聊的结论后,只得再靠近了一些真正的东塔楼所在。 东塔楼的名字与它的轮廓严重不相符。内外都是圆顶,雪白的半圆跟“方糖块”并列在一起的话,简直能组成人族绘画基础课程里所必须用到的几何石膏体群。周遭则是十八根圆形立柱负责支撑,四处布满了古精灵族式的繁复镂空花纹,却没有因为过于中空而支撑不了圆顶,华丽、坚韧却牢固的如此矗立了数千年之久。 作为古精灵族不知道曾经做什么用的遗留建筑之一,它没有墙壁或窗户做遮挡,显得通透而美丽,看起来不像是一座塔,更像是中央城堡上切割下来的其中一部分。在遥远的古精灵时代,它的确不叫东塔楼,只是现在被灵族如此称呼而已。 四名恪尽职守的高阶战士分别位列不同方向守卫东塔楼,犹如捍卫首座上的城主,让它成为被来回巡视的要塞城墙顶上一块静止的画布,格格不入地陈列在那儿。等阿达加迦走得过于近了,自然引起了爵位战士们的注意,只是他们都参加过之前的召集,已经记住了阿达加迦的长相,甚至还向他点头示意。 这个没有战斗力却非常幸运的低等战士——阿达加迦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到这样的句子,却没有发怒。他谨慎地驻足在不会引起对方警戒的距离,礼貌地点头回礼,目光则越过了值守的战士,从东塔楼立柱的缝隙之间穿过,定在里面陈列着的剔透的水晶高脚杯上。 它们以环形排列在圆形银质托盘内,旁边有同样质地的盛酒容器,隆重得像是城主们专属的晚宴,应当与明早出发前的简单仪式有关,是与特殊阶、圣阶和高阶都非常搭调的陈设,唯独不适合阿达加迦。可它们又区别于那些无聊的宴会,唤起了他回忆里较为久远的部分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f?a?B?u?页?不?是??????ū?????n?2??????5?????????则?为?山?寨?站?点 恍然间他仿佛看到银质的托盘里放着的不是水晶酒杯,而是一叠叠长笺纸张。它们都没有被卷起,只是整齐的平放在那儿。只要有一点儿风,它们就会纷飞其他的地方,因而需要一枚镇纸或是其他同样作用的东西。 他的导师,对,导师,而不是科特拉维老师。 导师最常用的是几颗苹果。绿色,红色,带着一种鲜活的气息,紧凑的拼接在一起。 其实开始是一颗,只是经常被藏在角落里又忽然跳出去的他偷吃掉。导致他的导师在无数次追逐纸张中失去了耐心,于是新鲜的果子就变多了,至少多到阿达加迦的胃口吃不光的程度。 短暂的回忆一闪即逝,他再度看清楚那些高脚酒杯,随后就失去了兴趣。 他就此绕过东塔楼,前往附近一处要塞城墙边缘,准备随便打发掉接下来的等待时间。 这段要塞墙虽然不是他此前守卫巡逻过的地方,大抵构造却相差无几。最重要的是,这里有能把他整个刮跑的凌烈大风,足以帮他理清混乱的思绪。 其实从科特拉维十年前出现在他面前、从他看清对方脸上所赋有的熟悉的优雅微笑开始,无论对方是否救了他,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。就算他当时没有身受重伤,就算科特拉维拒绝,他也会跟来西乌斯。 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,他控制不了自己。只是藉由科特拉维方才说过的话,才驱散了他脑海里盘踞已久的迷雾,让他明白了自己无法自控的真正理由。 他低头打量着自己那身洗旧了的短衫;同样陈旧的裤子与靴子;腰上佩戴的剑微微有些倾斜,是他故意调整出来的、早已经养成习惯的角度;甚至就连头发的长短都是刚好能遮住视线的半长程度……除了脸孔,都跟他记忆里的那位导师一模一样,是他不由自主的、尽可能的模仿。 这些旁枝末节足以证明他在最初的那段、曾经无法界定的情感里显得多么无知,更将所有妄动的思绪都归类到了侮辱的范畴。沉默是他当时唯一能做的事。沉默的范畴包括他自己在内。可它却历久弥新,根深蒂固得无可撼动,成为他身上无以计数效仿导师而存在的影子。 他知道这样不好,他甚至对德隆纳都说过,指导者和学生之间适合任何关系唯独不适合爱情。只是他擅用了牢笼般的浓雾,遮蔽了自己思维,让自己维持在似是而非当中,不用直面无数年的迷途。以至于今时今日的他再也不敢面对任何属于自己的回忆,直到科特拉维出现在他的面前。 阿达加迦面色如常地经过一段笔直的城墙,目送负责巡逻的同胞走远后,陡然跃上要塞墙突出的顶端,十分不守礼仪的盘起单膝就地坐了下来。 城头的风依旧凌烈,却吹不散从堤坝裂缝里溢出的记忆,促使阿达加迦半垂下脑袋。 它们就像是他低头时额前一定会垂落的头发,以某种悠然的态度缓缓遮住他视线,即便他抬起手来将它们拨开,它们依旧会顽固的随着风滑落回原位,逼得他只能把它捆扎起来,这才能不受遮挡的看到前路。 他刚禁锢起过去,又被现在缚住思绪。无论是想让他逃跑的、充满自大与自恋发言的长篇大论,还是自己充满虚伪奉承的回答,除了不是“方糖块”或者随处可见的酒馆,都是科特拉维留给他的、区别于寻常指导者的“亲切”,是他们之间所独有的相处方式。即便他离开这里以后,不能继续靠抱指导者大腿混到工作;不能继续在实验室的走廊里打地铺;不会用科特拉维的名字在实验室混食物……甚至不能趁着指导者忙于实验时偷溜进他的通讯室去看电影了,他都不会觉得遗憾。 抱怨,怨愤以及小声的嘀咕,这一切都是以前的他在面对导师时会视作理所当然的事情,后来之所以深藏起来,不过是因为导师已经不在了。而他身上这些细小的习惯,竟然在与科特拉维相处的这十年间逐渐寻找回来了。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比以前轻松了不少,也让他变得莫名有些怯懦,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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