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。 师父呵呵一笑:“哎呀,确实没有什么不方便的,只不过不巧得很,我这记性,出门竟忘了带钥匙。有什么事儿,咱们就在门口聊吧,也挺敞亮的。” 应知礼似感意外,却说:“但这门似乎没锁。” 师父一愣,随即走上前,伸手试了试门把,眉头微皱:“不对啊,明明是锁了的。” “是吗?我看看。”应知礼也把手搭在门把上,但见他纤细修长的十指轻轻一挣,挣个门把就脱框而出。 师父和白情都看呆了。 应知礼似也有些意外,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:“实在抱歉,不小心使劲儿大了。”随后,他微微一笑,“不过这样,没带钥匙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。” 白情:……是迎刃而解,您就是那个刃啊! 仿佛是回答一样,那被扯坏的门被屋内的阴风吹拂,便自然打开了。 师父只好说:“那就请吧。” 师父推门,白情和应知礼便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。 白情一进去就感觉这屋子没之前凉快了。 他抬头一看,见到那恶灵还挂在风扇上,但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,因此不怎么制冷。 师父招呼应知礼坐下,又说:“这屋子没水没电的,也没得给你弄杯茶什么的,太失礼啦。” 说着,师父就招呼恶灵把抱着的可乐扔下来。 两罐可乐从头顶掉了下来,师父和白情一人一罐。 应知礼依旧保持微笑。 师父叹了口气,说:“师哥,怎么这么巧,在这儿遇到你?” “的确。”应知礼回答,“这传说中的千年古莲绽放,我很是好奇,便特来一观。” 白情好奇道:“所以,千年古莲是真的吗?” “我也和你一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”应知礼笑着回答。 白情心想: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 比起这个什么古莲,白情显然对另一个谜团更感兴趣,他试探着说:“应老师……啊,不,应该是师伯吧?” 白情这套近乎张嘴就来,满脸乖巧。 应知礼笑道:“当然,你是小泽的徒儿,自然就是我的侄儿。” 白情扭头看师父:师父,你叫小泽啊? 毕竟,师父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“师父”,白情真无语:敢情你的身份也是假的啊。 师父仿佛完全未察觉到白情投来的目光,径自享受着手中可乐的清凉。 白情继续看着应知礼,试探性地说:“师伯,您是天师,却在景家当什么礼仪老师,是不是因为看出了他们搞冥婚,所以才进去探探虚实?” 听到这个猜测,应知礼还没说话,师父就先从鼻子里笑了一声。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引得应知礼和白情同时转头望向他。 师父忙说道:“我……是被二氧化碳呛到了。” 应知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随即转向白情,缓缓说道:“冥婚有什么不可以吗?《周礼》有云:‘昏礼者,礼之本也’。意思就是,婚嫁之事,被视为礼仪之始,因此其背后所蕴含的契约之力,堪称世间一等一的坚固。如果在阴阳两界缔结婚约,那么活人可以暂下地府,幽魂也能暂来人间。可以说是一种很有趣的沟通方式。” “有趣的……沟通方式吗?”白情噎了一下,没想到应知礼对冥婚的理解是这样的,“不过,鬼魂暂留人间这事儿咱先放一边。活人去参与冥婚,似乎不太妥当吧?”说着,白情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那圈血丝镯,“就拿这个邪物来说,我戴着倒是没什么大碍,可要是换作活人佩戴,难道不会损伤他们的阳气吗?” 应知礼缓缓开口:“这个血丝镯,其实并不能算作是会伤人的邪物。” “不是邪物?”白情好奇地抬头,下意识地望向师父,寻求答案。 师父嗝了一口二氧化碳,才答道:“真正邪异的血丝镯,是指那些原本好颜色的镯子吸收佩戴者的精气,滋养出血丝,最终整个镯子都会变成鲜红色。而你这个血丝镯中的血丝,却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,也从未扩散,想必是那位名叫景莲生的人,在临终前泣血注入其中吧。” “正是如此。”应知礼点头表示赞同,“这血丝镯,原本是景莲生的陪葬之物。” “这是……他的血丝……”白情认知到这个事实后,看着镯子的目光都变了。 那条曾经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血丝,此刻在他眼中仿佛蜕变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,闪耀着世间最浪漫的光芒。 网?阯?f?a?b?u?页?í????????e?n????0???5?????o?? 他握紧了这个镯子,仿佛能感受到景莲生的气息。 师父却并未打消疑心,追究般地问道:“这个就算了,但是景水芝让我徒弟去吃倒头饭,用阴物,行白事礼,又是什么道理?” 第5章 头都掉了 “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应知礼缓缓说,“按照景莲生的意思,是选一个八字和他相合的人住入西屋,戴上了血丝镯的话,就能让这个活人不容易受景莲生的戾气伤害。至于选择壮年男子,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。按照计划,在景莲生回魂的第二天晚上,他会现身,跟这个男子进行自愿为原则的交易。” “自愿为原则?”师父饶有兴味地问道。 应知礼回答:“虽然方方面面都考虑了,可以保证这个活人不会因为阴婚而受到伤害,但这种事情还是以自愿为原则最好。因此,景莲生会许诺这个活人景家的一半财产作为回报。” “首富家的一半财产?”师父笑着说,“这样的交易,恐怕很少人能够拒绝。” “原本是这样计划的……”应知礼说着,目光流荡到白情脸上,“只是没想到会选上了我的好侄儿。” “你可拉倒吧!”师父毫不客气,“别人就算了,你和白情见面的时候,能看不出他是活尸?你看出了,还把他带进景家,是什么意思?” 应知礼淡然一笑,答道:“实则是与贤侄相谈甚欢,颇有一见如故……” “你打住,”师父断然打断,“你就说实话。” 应知礼说道:“我瞧那景女士似乎心有所图,如果真的招了一个活人入局,恐怕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而当我遇见贤侄,感叹真的是天意使然,一切都是缘分,实在妙不可言。” 白情想到景女士那一系列安排,也实在觉得古怪:“是啊,她给我安排的那些食物和仪式,都是往吸人阳气、破人命宫的方向使劲儿的。得亏我是活尸,要是个活人,真是大大的受害!” 应知礼颔首:“不过,景莲生刚回来两天,还不知道景女士有这些举动。他只见到了你,觉得你不符合阴婚条件,昨晚有些粗暴地请你离开,还请你见谅。” “什么见谅不见谅的?”白情笑笑,又对应知礼说,“既然大少爷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