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更莫说是驴子身上的机关也早早打开了,游街示众的每一步,身后都落下一道清晰的血印。
沿街看热闹的都是一些青面獠牙的恶鬼,一个个饶有趣味地观望着罪人游街,还时不时丢烂菜叶子臭鸡蛋。
满嘴的污言秽语。
李锦绣耳边嗡嗡的,虽说平时也看过不少特别劲爆的春宫图,但这种惨无人道,却又无比香艳的画面,还是头一回看见。
尤其听见罪犯一边惨叫,一边大声诉说自己的罪状,生前不守妇道,水性杨花,在外勾三搭四,情郎无数,背着夫君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,还男女通吃。
面色更是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|烫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彻底站不稳了。
整个人都倚靠在了身后师尊的怀里。
师尊抱着他,凭空踏在高处,两手紧紧捧着他的头,逼他看清楚,不守妇道之徒,死后入了地府要受如何磋磨。
李锦绣头脑发蒙,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一定要逼他看这些。
难不成在含沙射影,指责他不守妇道?水性杨花?红杏出墙?
这是个梦,而且是个荒诞又离奇的噩梦!
李锦绣再也受不了了。他想快点逃离这个梦境!
偏偏师尊死死将他禁锢在了怀里,语气前所未有的震怒和阴寒。
“李锦绣!你凭什么认为我此生就非你不可?”
“你也不照照镜子,除了一张脸之外,你还有什么?!”
“身体么?我早就腻了!”
“不是你腻我,而是我腻了你!”
“凭什么你前脚在我怀里快活,后脚就跑到容成宣面前山盟海誓?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!”
李锦绣好疼,脖子被师尊紧紧掐住,哪怕在梦里,竟也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。
师尊满脸阴鸷,与素日或清冷淡漠,或温柔可亲的样子截然不同,宛如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,浑身都散发着诡异的逼人寒气。
“你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!”
“但我要告诉你,你生是我江寒溯的人,死也是我江寒溯的鬼!”
“你三心二意,用情不专,总是一次又一次弃我而去!”
“我对你是那么真心真意,你却敢往容成宣床上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