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道。 史书记载尹昇阴晴不定,多疑易怒,要是他魂魄还在,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应该会气得跳出来吧? 一片寂静。 殷祝用余光瞟了瞟身边的宫女,发现她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,装成瞎子和聋子。 看来这狗皇帝的淫威的确十分深重。 他揉了揉鼻子,厚着脸皮坐回床榻上,又问道:“那个,朕今日偶感风寒,脑袋有些糊涂了,今年是什么年?” 宫女回答:“启禀陛下,是天佑五十年。” 天佑!? 殷祝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。 这不是偶像刚刚崭露头角的年纪吗? 天佑四年,北屹举兵十万南下。 大夏军队前线接连失利,短短两年时间,接连丢失山河十四郡。 朝廷被迫放弃北方祖地,南迁至江左新都。 当时的大夏皇帝还算有些血性,为让子孙后代铭记血仇,设立了不收复失地、永不更改年号的祖训。 谁曾想到,大夏后世子孙,居然没一个争气的! 等到尹昇这一代,可能是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,祖坟发力,冒了几缕青烟,也确实出了不少名臣名将。 只可惜,青烟冒歪了。 他们摊上了一个病娇疯批皇帝。 尹昇,历史著名近亲结婚不良产物,爱好收藏盆景、等身手办和建奢华宫殿,疑心病晚期,特长对外唯唯诺诺,对内重拳出击。 后世不少学者都怀疑,尹昇是天生脑子不好+后期丹药嗑多了,最终把自己作成了物理意义上的自恋型精神病。 大夏的名臣名将们,就在这样反复的“期待——失望——再度期待——再度失望”中,被这个神经病皇帝整得死去活来。 待到北屹南下,大夏祖辈留下的江山也算彻底葬送了。 作为宗策的铁杆迷弟,殷祝一想到尹昇就恨得咬牙切齿。 虽然历史学家判定,宗策之死,源于江左世家和外戚势力的联合绞杀,尹昇并没有直接下达过处死宗策的命令。 但殷祝始终认为,真正一步步把宗策逼入绝境的,就是尹昇本人。 明明抽到了宗策这个SSR级武将,他却硬生生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! 殷祝越想越气,恨不得再给自己的左半张脸来一耳刮子。 但想想现在疼的是自己,他还是悻悻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。 他在镜子前发了一会儿呆,脸色时而阴时而晴。 周围的宫女们神情麻木。 可能是冻的,也可能单纯是害怕过头了。 殷祝回过神来,看向其中一位。 还没等开口说话,那宫女就开始瑟瑟发抖。 她哆嗦道:“陛陛陛陛下饶命!” 殷祝:“…………” 作孽啊。 “起来吧,朕不杀你,”他叹道,“你们去帮朕问问,宫里有没有一个叫宗策的近侍,有的话,就把他带到朕面前来。” 天佑五十年,想必宗策已经作为良家子进宫,当上皇帝近侍了。 一想到即将与偶像面基,殷祝的小心脏就控制不住地噗通狂跳起来。 他摸了摸胸口,却只摸到了大敞的衣襟和细腻光滑的肌肤。 殷祝抖了一下,心里嘀咕一个大男人皮肤怎么白嫩得跟豆腐似的,该不会每天真奢侈到用牛乳洗澡吧。 他拢了拢长发,准备先去洗个澡,换身衣服。 可不能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去见偶像。 谁知却听宫女惶恐道:“宗侍卫,不是已经被陛下召到偏殿了吗?” 殷祝一愣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发?布?页?不?是??????ù?????n???〇?2????﹒????ō???则?为?屾?寨?站?点 有这事?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史书上的记录。 正史肯定没写,野史和其他偏门史料……殷祝也不太清楚。 他穿越前是学考古的。 平生最大的梦想,就是亲手挖出自己的偶像。 曾经为了写文也查过许多资料,但其中大部分琐碎知识,都像水一样从他平滑的大脑里流过去了,没留下半点痕迹。 殷祝越想越后悔。 早知道会穿越,他肯定把野史也倒背如流!连偶像爱穿什么款式的亵裤都拿笔记下来。 唉,千金难买早知道。 “陛下,宗近侍求见。” 门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。 殷祝呆了一秒,瞬间火烧屁股似的从床榻上跳起来——谁?谁要见他?他又是谁? 慌乱中他听到自己喊道:“不见!” 话刚说出口,殷祝立马后悔了。 幸好,他又得到了一次补救机会。 片刻寂静后,门外传来一道低沉冷硬的男声: “陛下,策有要事求见。” 殷祝的身体僵住了。 原来,这就是偶像的声音…… 听起来,真的好年轻啊。 他拼命压下上扬的嘴角,深吸一口气,飞快地用手捋了两下头发,扭头问一旁的宫女:“朕看起来如何?是否英俊潇洒?” 宫女张了张嘴,刚要回答,就被殷祝抬手制止了。 “算了,不该问你的。” 宫女:“…………” 他清了清嗓子,坐直身体,冲外面的人扬声喊道:“等下,朕改变主意了,让他进来吧!” 作者有话说: 【敲黑板】前期强制爱预警!!!接受不了的请不要继续往下点了。 受自始至终对攻滤镜八百米,攻后期也一样。非典型性火葬场,会有一定的狗血/误会/body hurt元素,整体欢乐基调,1v1HE。人物无原型,背景朝代架空参考宋明末期。 第2章 话音未落。 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。 那名公公面色惊惶地想要阻拦,却被那人冷着脸抬手一挡,人没拦住,倒是自个儿摔了个四仰八叉。 公公哎呦叫唤一声,惊怒道:“狂徒好大胆!快来人呐——” “闭嘴,出去。”殷祝目不转睛地说,“还有你们,也都出去,没朕的允许不许进来。” 公公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鹅,声音戛然而止。 宫女们飞快地向殷祝行了一礼,倒退着退出宫外。 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殿门。 吱呀一声,卧房内陡然安静下来。 银甲劲装、肩披麒麟袍的高大男人猛地收住脚步。 漆黑袍角卷起门外风雪,宗策带着一身冬日的凌冽寒意,在殷祝面前站定。 他直挺挺地立在那里,宛如铁铸成的旗杆,也不跪拜,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殷祝,目光如有实质,竟让殷祝有种剔骨剜心的刺痛感。 男人眉头紧锁,那张英俊的面孔上仿佛凝了一层霜,墨色双眸中沉淀着难以化开的晦色。 “宗……” 殷祝张了张嘴,想说宗将军你别皱眉了。 尹昇这个狗皇帝已经魂飞魄散了。 我虽然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