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吸水的干毛巾过来,陈既白二话不说披在梁穗身上,兜头罩住,像只小龟窝在他因紧绷而硬实的肌体上,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滴滴答答往下淌水。 两人湿热地贴在一起,咳过一阵后梁穗几乎清明,又要挣扎,想让他放下来自己走,被摁稳,耳边低音威胁:“再乱动把你扔这儿。” 梁穗气不过地僵着,闭着眼不看就好,屁股再落稳,她已经被带到了休息室。 沙发也湿了,但她被陈既白一再按稳在上面。 一路阴干水汽,梁穗止不住抖,冷得瑟骨,陈既白去后边换衣服,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,她在找出背包里的手机尝试开机,脚踝被抓住时又条件反射地回缩。 一抬目,跟陈既白冷冷对上眼,他不多说,给她脱了湿透的鞋袜,平滑的指腹轻蹭着透红脚掌,覆着水光,轻痒。梁穗握紧手心,紧眉咬唇,喘息,移目他处。 房门开时,梁穗脸都埋低,陈既白过去接了送进来的一套运动衣。 “这里只有运动服,先换上。”他还拿了一件自己的大衣,说给她披着。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拒绝余地,受着几日不见,狼狈相逢后,他只字不问的照顾。 她彷徨失语,也没动,陈既白就按住她,拿一并送进来的毛巾给她擦湿发,一通乱揉,梁穗也没理控诉,等他擦完,把剩下一条毛巾扔给她。 “脱干净。” 她瞪大双眼。 “自己擦干净。”陈既白刻意停顿,盯她反应,这是又逗到了,转身前还带笑。 他开始往外迈步,梁穗攥着腿间的毛巾无声沉默,思考着,门把被下拉的当时,这姑娘总算说话,说了到这儿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陈既白,你带我过来,是还喜欢我,抑或想——” “喜欢你。”陈既白几无犹豫地转过头,眉眼沉静,说闲聊一样平常。 轮到梁穗实打实愣住了。 “你呢?”他仿佛很是坦然,盯住她,同样的话术反问:“来找我,是喜欢我了,抑或想谈点别的?” 呼吸漏跳半拍,梁穗攥得毛巾更紧,发皱,是心怯还是别的,她不知道。 “我想跟你谈个条件。” “什么条件?” 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 他笑了,那声音忽远忽近,“是不是已经用过了?” “但你没做到。”梁穗看着他说,指现在,他俩也算见面,也算违背,“所以也做不得数了。” 在这里等着他。陈既白脸上没有半点被钻空子的恼,反而是好笑,兴奋的欣慰,点头:“好,你说,要我应你什么条件?” 梁穗硬气锐利的目光渐弱,低下去,停顿数秒,后面的话一鼓作气,但并不敢盯着他说。 “和我在一起。” 五秒,没有回音。 梁穗不敢看,不停咽喉,发尖落下水滴划着面庞,撑着低靡的神经,半合眼,身体很重,有什么话她等不了,一次性说完:“多久随你定,腻了分开也好,但最好不要大范围公开……” 因为过分投入情绪,所以没意识到并未松动的门锁、并未刻意隐声的脚步,听不见回应后着急,想抬头那一刻,对方手掌先一步抚上颊侧,致使她抬起。 沉吟落下:“这是第二个条件。” 同时重重入侵她唇间,眯眼看见他凝皱的眉,被他就着湿润舔动的舌搅弄得眼晕。 她呼吸不过来了,好不容易在他侧动的一下喘气,又被掌心趁机扯进衣物包裹的腰间,她开始推搡了,弄湿他的衣服,半点不影响他手上揉,嘴里舔,尽管她滑到那点肉都掐不住。 往后压,湿透的发缠进他指间,膝盖曲上来顶在她两腿间,一直到她失去明显的抗拒,意识到被默认的关系,意识到正在做的这件事的合理性,陈既白才不逼着她亲了。 或许因为羞耻,梁穗搭着他的肩膀气喘吁吁,脸几乎要埋进了他胸膛,声音湿闷:“至少……至少别那么快告诉我姐姐……” 腰间的手掌退出去,揉了揉她脑袋,陈既白笑着点头,说好,不问为什么,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改口得突然。 这一刻看向彼此,都闪着光,都预谋得逞,真真假假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发?B?u?Y?e?不?是?i????μ?????n??????Ⅱ?5?????????则?为?山?寨?佔?点 手心滑落停在脖颈,摩挲着那块空处,笑:“我早说那丑东西,不配你。” 梁穗抿唇不语,神情很淡,仿佛酝酿一股很沉的睡意。 眼前这人还没觉察,只管试探,要再吻她,凑近一秒,梁穗就往后退了:“我……再休息一会儿。” 他每次都亲那么狠,气都不让人喘,他倒是十项全能,体能素质拉她几倍。 陈既白看得分明,提着唇,又扣着她拉近几分,就要这样威胁着问:“那现在呢?” “……什么?” 不等反应的一下吮吻,若即若离地贴触,抵着她额头,说完:“现在还过分吗?” 他是小肚鸡肠的,任何一句话,一件事,都要记着,等着哪一天再把报应还回去。 梁穗不配合,她不想回答,嘴唇刺辣辣得疼了,身上还湿着,耗不了多久,先回应他的就是声突兀的喷嚏,接上一阵咳。 这才停了他所有趣味,陈既白蹲在她面前,一旁抽纸擦干手去贴她前额,烫的,眉一皱,声线也往低收:“感冒了?” 梁穗皱着眉摇头,说没事,推他一下:“你出去,我要换衣服。” 这会儿陈既白最好说话,对她也耐心至极,静了会儿,看她看够了,才起身,说好,没问别的。 …… 梁穗换下一身湿淋淋,披着陈既白的大衣,缩紧身子,显得瘦小,用拿进来的衣袋装着湿衣服,让陈既白接走了,出去的时候随便丢给一个服务人员。 梁穗扯住他,愁眉说:“你别扔。” 大衣在梁穗身上,此刻陈既白就里边一间高领单衣,头发半干,几簇落在额前,展着泠冽分明的眉眼,自带攻击性,听到话,朝她低眼时,自觉收了几分浑然而成的戾气,丢衣服的的手收回来,撩开她侧额一缕发,笑说:“不扔,给你洗了送回来。” 沿着她手臂顺下去,与她五指相扣,她依然还停留在见他就要逃的阶段,缩了缩,被他一用力往怀里拉。 “……”习惯不了。 陈既白不管她纠结心里,牵在手里慢悠悠磨着,乐着。 “送我回学校吧。”从休息室出来,陈既白带她原路返回往泳池馆走,梁穗以为他还想玩,先发声制止。 但陈既白拉着她依然不变方向,进场馆前她还是扯了扯他,说理:“我手机浸水好像坏了,开不了机,我怕冉冉她们回来了找我。” 扯动的手让陈既白反过来包住,往怀里揣,无声安抚。 梁穗神色凝重,只能跟着走进去。 那些人还玩着,岸边多了些捧场的女人,有两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