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察觉的轻颤,路歇尔可以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的脉动,“就这样,一小会儿就好……我有点难受。” 这个“难受”应该更接近“把持不住”而不是“痛苦”。 路歇尔眯着眼,状似乖巧地不乱动了,其实艾因一分神就挣开他的手,往他喉结上咬了一口。 “那我们继续?”路歇尔含糊不清地说。 “……嗯。” * 第二天醒来,路歇尔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。 昨天一整晚过得乱七八糟的,她隐约记得自己跟艾因在车里翻来覆去做了很久,后来她累睡着了,艾因就开车把她送回家,叫她洗澡,但是叫了半天也只听见她稀里糊涂的梦话,最后只能把她拎去浴室冲了一遍,最后上药。 起床后发现艾因已经出门工作去了,她一个人又开始无所事事。 想了半天,最后拨电话给埃德加,叫这个临时跟班来带自己吃喝玩乐。 路歇尔拿起电话就说:“喂?你今天带我去战争纪念博物馆好不好,那块儿有个特别好吃的海鲜店,看完正好可以尝尝。” 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下,路歇尔正不耐烦呢,结果对方一开口她就惊呆了。 “去战争纪念博物馆的人一般都对革命战争有很深的了解,你在那边要是被认出来,我可真没法救。”对方顿了顿,慢条斯理地说,“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去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 “……怎么是你?”路歇尔低头看了好几遍这个破电话,但是它功能缺乏,什么都没显示。 “因为你打到我私人电话来了。” 接电话的人居然是新西南总督兰德·沃尔莫。 路歇尔觉得自己被艾因算计了。因为这个电话平时艾因是不用的,他有专门的通讯器,而路歇尔的联络对象又只有埃德加一人,所以她平时习惯按重拨,也就是自动输入上次输入过的号码。 结果今天睡一觉起来,上次输入的号码就变成了兰德的。 “我不去了。”她闷声挂了电话。 约莫二十分钟后,敲门声响起,路歇尔叼着一片边缘烤焦的面包开了门。 眼前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。 外面狭窄的楼道里挤满了军人,他们胸口的雄狮金章让路歇尔有种不好的预感,而让她这种预感成真的,是从那群人中缓步而出的青年男子。 他依然高瘦精干,白色手套一尘不染,嘴唇抿出刻薄的弧度。从穿着打扮和精神面貌来看,换届改选问题对兰德的影响并不大。 真奇怪……明明他是改选前名列头号的输家预定者,这盘还真让他翻了。W?a?n?g?阯?f?a?b?u?Y?e?ǐ????ū???e?n???????5???????? “走吧。”兰德朝她伸出手,礼仪举止无一不是得当的。 可是路歇尔没忘了那天在舞池他把手放自己屁股上。 她缩回头,想关门。 兰德一伸手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,路歇尔怎么拉都拉不动,最后被他连人带门一起翻出来了。 “我把场都清了,你不去,难道我自己一个人去?” 埃德加只是爱玩,论影响力和手段都是比不上面前这家伙的。 路歇尔生硬客套地说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发?B?u?Y?e?不?是?í???ü???€?n????????????????ō???则?为????寨?站?点 兰德点点头,身后上来两个军人,一左一右,半拽着路歇尔下了楼,然后一把塞进车里。 这剧情跟年前围猎会简直一模一样。 “我来之前问了下战争纪念博物馆的讲解员,全部参观完大概要三小时,午饭可能有点晚。”兰德照例坐在她旁边,挨得很近,但是言行举止并不逾越,“海鲜餐厅我也已经清好场了,你有什么忌口的吗?” 他说这话时似乎不经意地往路歇尔小腹看了一眼。 “没有。”路歇尔扭头看窗外,却发现有黑窗帘挡着。 整个密闭空间里只有她跟兰德。 形势不妙啊。 兰德不主动说话,她假装睡着,两个人一路沉默到博物馆门口。 门口有两排工作人员整整齐齐地鞠躬,微笑露出八颗牙,中年发福的馆长和那个年轻解说员看起来都很紧张。 兰德先下车,再到她这侧开门,彬彬有礼地扶她下车。 路歇尔只能挽着他,同时保持温婉大方的微笑。 因为路歇尔身份敏感,这边又人多嘴杂,所以迎接完毕后兰德只留了个小讲解员在身边。 讲解员是个年轻女人,高个子,细目淡眉,看起来很怕兰德。她对路歇尔也有敌意,但是对兰德的惧意占据压倒性位置,所以也没空恨路歇尔了。 路歇尔对她说:“全部看完我都要饿死了,你直接告诉我这边有什么最值得看吧。” 这句话一下把讲解员解救出来,她连忙说:“有个名人蜡像馆,挺有趣的。” 纪念博物馆一般比较枯燥,讲解员看路歇尔年纪小,又是旧王裔,很多革命色彩浓厚的估计也不爱看,所以就给她推荐人物蜡像馆。到时候挑点喜欢人物蜡像合个照,买点小纪念品,皆大欢喜。 她说完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兰德的脸色,被兰德逮了个正着。 “我陪她,随便什么都行。”兰德脸上看不出好恶,但还挺耐心的,讲解员松了口气。 路歇尔一到蜡像馆就开始乱转,跟没头苍蝇似的,也不理后面的讲解员和兰德。 “你找什么?”兰德拉住她问。 “斯温伯恩参谋长。”路歇尔理直气壮。这里面有很多熟悉的革命军面孔,但是没有艾因。 讲解员气喘吁吁地跟上:“其实我们有联系过参谋长,但是他没允许……” 路歇尔回过头,一尊肃穆的蜡像撞进她眼里,她忽然怔住,某些记忆仓仓皇皇地冲进脑海,挥之不去。 她问:“这个是谁?” 这尊蜡像跟艾因气质有点像,理性严谨,孤僻清贵,冷硬的军人气场中还藏了几分温润的书卷味。而且跟艾因一样,他也是黑发黑眼的,就连身量穿着都像得要命。 讲解员带她走到正面,蜡像前竖着信息铭牌。 “室女座盟军总司令。”这是最大的那个称呼,下面还有很多小的,“银河系猎户座悬臂战略计划总指导,伟大的军事家、革命家、思想家、战略理论家……” 再下面是名字,用他的母语写的,路歇尔不认识。 “道格拉斯·林德。”兰德沉默半天,终于说话了。 路歇尔还想了半天他跟艾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,结果不是一个姓。 “道格拉斯·林德……”她小声地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,继续读下去,手指甲嵌进肉里,“在推翻亚特兰蒂斯裔的革命战争后期,为革命军死守银河系枢纽,制约亚特兰蒂斯联盟中的南方虫族。最后于室女座对南方虫族的第五次抵抗战争中……失联,享年三十六岁。” 虫族过境基本什么都留不下,别说人了,就连机甲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