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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11(1 / 1)

缓缓跪下:“你帮一帮她罢,就算行行好积德。她不是有心的。她即便外形有异,也非她所愿。不外乎是天意弄人。” 殷灼月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,好久没有说话,惊醒后看着地上戚不病的倒影——他在寒官处问过戚不病这个人,又亲眼看到数次,自然知道少年心思。再加之他这段话情真意切,因此难免偏信他几分。谁不曾有少年时。 只缓了缓气息,问:“她能从何处得知心丹可食?” 戚不病沉声:“是有一次我带她出街吃东西,有几个食客在喝酒那里闲扯,讲些奇闻异事时提到过。大家觉得这件事有趣,便在那里议论。她听时也并没有多说什么,却不知道怎么,竟然一直记在心里。”表情实在惭愧。 一句句也答得顺畅并无可疑。 他说着迟疑:“至于张恒……” 殷灼月打断他的话:“算了,也不必讲了。不过是些奇技淫巧 。” 戚不病迟疑:“那张恒这件事……” “阿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。我并不是做给她看,张恒之事确实已上报至内宫,又传信至蓬莱洲,便是定论了。”殷灼月坐在背光之处,仿佛一抹剪影。 戚不病似乎松了口气,静静伏身不语。 殷灼月站起来:“左右张恒该死,这次也就算了。这件事与你无干。” 说着凝视身前跪伏的身影许久,淡淡道:“十日后我们会返来。别让她看出异样,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然晓得。她身体不好的事,不会敢告诉我,一时又难以亲近父母,你既然与她交好,日后她有什么,你需得一字不落地传信到我这里来。” 戚不病应声:“是。” 又说:“阿豚最和善,若是真与父母之间有什么误会,其实好好地说清楚,她自然就会放下芥蒂的。” 殷灼月看着他,短暂地笑一声:“你这样想吗?” 没有再多留,起身便走了。 戚不病跪伏在那里,直至身前的人影完全消失,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,才慢慢直起身。 少年脸上再没有谦卑之态,表情泠淡地皱眉弹去衣袖上沾的灰尘。站在原地,看着自己跪过的地方好半天。 外面快步进来一个不起眼的下仆,谨慎地在屋中转了一圈,关切询问:“郎君没事吧?我听到响动,却不敢离得太近。” 戚不病回桌案边坐定,打开书册:“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出来?” “我是察觉有灵气异动,怕主人有什么事。却原来是殷灼月。”显然仆人对张恒整件事是知情的,只是不解:“他为何这样轻易就走了?” 戚不病冷淡地说:“他来找我,本来就不是兴师问罪,只是想知道起因经过。” “可为什么,不让那位猫娘子知道他已然晓得了?”他耳朵倒是好。 “事已至此。说破了的话,如果严厉处置,那是死罪。如果不重重地处置,让阿豚以为犯下任何错都有人为自己收拾烂摊子,以后就再也教不好了。所以不若当做不知道,再一味严厉教导,叫她忌惮,自此不敢再行差踏错。除了这,还能是为了什么?” “殷灼月似乎对郎君印象不错,现在看来猫娘子身世了得,或者郎君讨得殷灼月欢心,将来便有资格与猫娘子结为道侣也不一定。不过猫娘子放火自己烧自己的事,我听着都有些心里发毛。总觉得这个人像是没长心肝似的,她……” 戚不病陡然将手里的镇纸重重抛在桌上,落得一声巨响,那仆人吓了一跳。 只见少年冷冷看着自己不说话,微微瑟缩。 “若我有一日有资格与阿豚结为道侣,也不会是因为讨好了谁,而是因为我再也不必跪着跟人说话,讨好谁。另外,我不想再听你说她什么。” 仆人陪着笑脸:“郎君说得是。是我多嘴。” “好笑吗?”戚不病好奇地问。 仆人收敛的笑容,吱吱唔唔。 戚不病打发他:“你下去吧,以后不得我令不许再出来。” 他连连称是,便化成一轻烟,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 戚不病沉默坐在灯下,手在书册上温柔地划过,那里有几笔,是陶九九写的。随后便如往常一样继续读书。 - 殷灼月回到驿所,已经是皓月当空。 他在驿所院中抬头,便见到少女坐在窗前抓耳挠腮地复习课业。 想来,她脑子并不大好用,区区一百条规矩要背好几天,一个音读半天也读不准。不像许多国宗弟子,看过一遍就记得。读过一遍就认得。 像她这样的人,非天纵之才,入道是会难些。 但好在,她似乎为人迟钝,并不能察觉到自己不够聪明,也实在是肯用功。 又或者说,她并不是真的不聪明,她也自有她的聪明,只是藏在有些钝的脾性之下聪明在别的地方。 且那些聪明一亮出来,便如万年寒冰刃,又凶狠又锐利,搞不好还会顺便割她自己一刀。 上了楼,殷灼月站在门外,久久没有推门进去。 金浊从里面出来,差点与他撞上。急忙退后:“郎君送完春娘子回来了。” 里头陶九九听见了,垮着脸过来,就地一跪:“快打吧。打完我也好睡了。” 走过来时,有几步确实是有些凝滞,不那么麻利。 不过轻微得很。 殷灼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。 一开始就不该让桃氏夫妻在她面前说什么,不结丹就会死的话,叫她听着记到了心上。 如果自己当时没把她送到这里来就好了。或者把她送来了之后,也没有严令不许桃氏夫妻来探望,也好。 退一万步,就算真的是不许桃氏夫妻来探望了,多少让家里仆役过来几次,她也就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没人管没人要。做下这种好事了。 戚不病说的其实不对。 这件事,没有错在别处,甚至都没有错在她面前的小丫头身上,是错在他这个长辈身上。 他几百年彳亍独行,没有真的照顾管教过什么人。陡然有了这样的羁绊,压根也没有细细想过要如何行事。不晓得教养人和种树是不同的。再者久居高座,即没有人敢劝他,也没有人劝得了他。 于是结成这样的冤孽。 殷灼月伸手,那条棘鞭便显形在他手中。 看着那秃毛猫脑袋,他握紧了鞭子。 脸上一贯地没有波澜。 心里却在想,其实要说不该做的,也不止这一件。 真是奇怪,就好像他做什么都不对,错了一件又一件。 一错千万里。害人害己。 到如今,起码要做对一件事吧。 沉下心,面无表情拿起鞭子,稳稳一鞭下去。 跪着的单薄人影实实在在地挨了一下,应该是痛极,却没有吱声。 第二鞭虽然力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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