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刚干嘛非要找掌柜的嚷嚷说自己没睡好,还跟认哑巴娘子耍横,要人家给你补偿赔钱?这不是讹钱是什么。你当时气势汹汹的,把人家吓得脸都白了,她那是不会说话,要是会说,看你凶神恶煞直溜溜瞪眼的样子,肯定立刻就喊人了。” 被说的一方很不服气,仍觉得自己有理,一点不输气势:“谁讹钱?我真是不该和你多废话,说了半天你都不信!隔壁房间就是哼哼唧唧了一整夜,我听得真真的,身心备受煎熬,不然也不会心浮气躁几乎一整夜没怎么合眼。可邪门的是,早晨我坚持去隔壁看一眼,结果里面还真没有人影,那难不成昨夜的声响,是对面房间俩大老爷们儿传出来的?绝对不可能啊……我记得我分明听到小娘子又哭又喘的娇滴滴撒娇声了啊。” “得了吧,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?还撒娇声……你就一定确认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,我琢磨着,会不会是你做春梦了?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你实话说,到底多久没碰女人了,是不是想了?这样,咱们今日到季陵后,先落脚,等晚上,哥带你去烟花巷子转一圈,什么样的美人随你选,好好泄泄火。” “滚滚滚,爱信不信,你就当我没说吧!真是邪了门了,难不成碰见了女鬼……我看我不该进窑子,而是该进庙里拜拜神了。” “去你的,别吓唬人啊。” 话音越来越远,即便两人还没吵完,但出了院门,越走越远,透过天窗已经再听不到什么了。 白婳哪能想到,随便听个热闹都能涉及到自己,她不得不承认,刚刚一边听着,一边真想原地找个地方钻进去。 可眼前没别的,只有宁玦结实劲瘦的胸膛,她没地方钻,要钻只能进他怀里了。 刚刚太难为情,白婳都没意识到自己扭扭蹭蹭一直动,并且还时不时唉声叹气一喟,宁玦睡得再沉也掀开了眼皮,被她扰醒。 没醒睡,当然有起床气,但一睁眼,入目先看到白婳的面庞,宁玦心里再多的怨气也全部消散为空,满心满眼,全被眼前的姑娘占了位置。 与她同枕而眠,这样的画面以及满足感,他盼了好久。 宁玦看着她问:“怎么醒得这么早?还丧着一张小脸。” “刚刚,被当成女鬼了。” 白婳音调不变嘟囔一句,没因打扰到他而感觉歉意,只为床事被外人听闻而倍感无颜。 回想起自己昨夜哼哼唧唧的献媚模样,简直想死,一头撞死。 宁玦茫然,没听明白。W?a?n?g?阯?发?布?页????????????n?2?????????.?????? 他刚醒,错过了方才院中的争吵声,也不懂白婳此刻为何一脸的生无可恋。 不是才醒吗,怎么就有小情绪了? 宁玦仔细琢磨了会儿,怀疑是昨夜自己弄她太狠,她来找自己算后账了。 若是这本账,他肯定要认,小姑娘得哄着来,怪他与她分开太久,想得紧,这才生硬硬地要的急了。 宁玦深刻反省,搂着白婳不盈一握的细腰,下巴颏垫在她肩头上蹭了蹭,说道:“是我不好,昨夜无克制,害婳儿受苦了,之后我一定商量着来,只要婳儿说不,我绝不相迫。” 闻言,白婳脸更红了,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事。 房事哪有随便挂嘴边讨论的?这人…… 白婳赧然没言语,宁玦指背蹭蹭她浮红的脸颊,继续表诚意道:“其实昨夜我绝非只为自己爽快,不想你的感受,是我看你当时的表情也很受用,并且身体的反应也给得很热情,所以才愈战愈勇了。你不排斥,我就已经心满意足,若是主动留我,我……” 宁玦有所顾虑,话没说完,干巴巴止住了。 已经听到这了,还差那一两句嘛,不如干脆一并听完。 白婳忍着羞意,接过话问:“我什 么?你别话说一半啊。” 宁玦看着她,眸底沉晦晦的,不再迟疑,开口说出那些露骨招惹人的话:“你若主动,我会受不了,剑锋入剑鞘,严丝合缝,得归属,而我,也想进入自己的鞘,占得满满当当,与你紧密不分。” 白婳:“你说这种话……那以后,你还能不能直视拔剑插剑的动作,会不会想歪?” 宁玦:“如果能想到你,我会很高兴。” 白婳抿唇不言语了。 两人身子贴的很近,宁玦敏锐察觉到什么,略微停顿下,而后径自伸手向下一探。 指腹一捻,很确认地附在白婳耳边含笑问道:“婳儿,怎么湿漉漉的?” 白婳专注难为情,压根没注意,被她一提醒,双腿紧合,很快意识到不对。 怪她一直想入非非,忘记了身体反应原本就先于理智。 宁玦还在问:“只是与我贴着,也会这样?” 白婳苦恼极了,严肃说:“我不知……你,你别再问了。” 宁玦还是笑,唇角弧度扬起,更温柔一些:“好,我明白,还是怪我,不管是离得近还是说了话,都是我的错。” 知他故意揶揄自己,白婳不甘示弱,顺势接着他的话回一句:“是,你呼吸都是错的,那不如别再呼吸了。” 不成想,面对她故意的为难,宁玦依旧应对自如,很快便接上她的话:“与你接吻时我可以屏住呼吸,既然呼吸是错的,那看来只有吻你时,我才没有犯错。” 说着,他便主动向前贴过来,火热的胸膛灼着她,有邀请之意。 白婳双手挡在前,有点不知所措。 口干舌燥的感觉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快,看着眼前男人的俊颜,她忽然觉得,其实自己没什么非要躲的必要。 不等宁玦进一步起攻势,白婳身子贴过去,主动攀上宁玦的胳膊,头稍稍一歪,被他大掌垫住,两人热烈迫切地吻到一起。 宁玦翻身,压着她亲,被子慢慢从肩头滑落下去,却没人管顾。 那点因不盖被子而慢吞吞产生的微弱冷意,很快会被缠绵拥吻时体温的升腾而抵消。 故而无人在意,更无暇顾及。 宁玦弯起白婳的腿,尝试向外分,眼神带着征询。 白婳看着天窗透进来的光亮,内心有点犹豫不决:“天快大亮了……” 宁玦:“我尽快。” 白婳慢慢不再紧绷,点头依了。 她也知道,这声尽快,是句善意的谎言。但两人已经湿黏黏的挨在一起了,若不实际做点什么,非要干巴巴地分开,别说宁玦受不了,甚至白婳也免不得不上不下一整天。 喜烛昨夜就燃到底了,给不了两人辨别时辰的参照,只一扇天窗透光,也不好分辨。 白婳不知两人是什么时辰分开的,只记得事后,宁玦吻了吻她额头,而后起身下了床,她则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,眼皮发沉得厉害,一下都掀不起来。 …… 这一觉,她安安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