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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91(1 / 1)

皆信任宁玦,哪怕眼前未有异常显露,仍与宁玦同状,半截剑锋出鞘。 忽的,有风来。 当是时,天色渐暗,乌云满布,细雨如丝线自天幕斜落,朦胧之中,一黑影单手撑伞,从远及近慢踏而来,不紧不慢,恣意轻松。 他一人至,身量清瘦,发丝半白,尤显矍铄。 面对以寡敌众的场面,仍临危不乱,面上更未显半分意外,好似一开始就在等着他们,等君入瓮。 来人不是纪甫坤还会是谁。 更准确说,他是窦为,真正的江湖狂拳,更是,师父师娘曾经的同门大师兄。 宁玦目光不善,面对这位所谓的师伯并不客气,剑尖直指向前。 对方站定,幽幽执伞,哂然一笑:“我本以为你会独自前来,却没想到如此兴师动众,这么多人闯进墓园,你就不怕打扰到你师父安息?” “你别提我师父。”宁玦呛声,紧接问,“婳儿在哪?你若敢伤她,我千倍万倍叫你痛苦偿还回来!” 纪甫坤叹口气,摇了摇头说:“如今连一个黄毛小子都敢威胁到我头上了,真是变了世道。司徒空啊司徒空,你若在天有灵,可要好好看看你教出来个多么自大轻狂的徒弟,竟如此悖礼不敬,目无尊长……” 宁玦冷嗤,开口撕碎他伪善的假面。 “你是尊长?老头,你倒是说说看,我该因你身为朝廷命官堂堂左相大人而敬,还是因你为真正的江湖四大高手之一的狂拳而敬,再或者说……因你是我曾经的师伯,窦为?” 听到那个名字,纪甫坤变了脸色。 他未回应,只盯着宁玦,良久未语。 好似是提前准备好了一些话,打算好好为宁玦一番答疑,结果对方先行一步把话说尽,堵得他再也无话可说了。 纪甫坤得意姿态未能显露,自然不太痛快。 但很快,他又恢复如常,冲宁玦赞许一句:“你的确聪明,怪不得当年司徒空偏偏选中你来接承他的衣钵,他没看走眼。这么多年来,你各地访调追查,看样子不全是白费工夫,细枝末节的线索你拿到不少吧。” 宁玦回:“是你露出的马脚太多。” 纪甫坤:“何解?” 宁玦冷笑:“一个人的生平留迹,怎么可能被轻易抹除干净,你在绥州宁家习剑多年,挨着青樾画堂而居,曾入过不少画作,后来青樾画堂严重失了一次火,毁了不少佳作,我想那不是单纯意外,是你为了隐迹故意而为的人祸吧。” 纪甫坤对此不做否,显然是认下失火是他所为,又示意宁玦继续往下说。 宁玦看着他平淡的反应,进一步刺激做试探:“然而你千算万算,算不到青樾画堂现任堂主宁长林靠回忆临摹出一副其父旧迹。如今那画作挂在青樾画堂主厅最醒目的位置上,画上除去有师父师娘的身影,还有一人,师祖一辈子满打满算总共收过三个徒弟,上面第三人是谁,不难顺势猜出。” “当年你拜师学剑,用的自是真名,而窦姓在胶州并不多见,只一家一族,“狂拳”窦征同样出自胶州窦氏,你与他所出同宗,真是巧合。” 宁玦目光锐利,口吻咄咄,所有的线索环成圈索,全部围在纪甫坤身前。 他赖不掉。 纪甫坤捋着胡须笑了笑,眼尾皱纹愈显深刻:“只凭一个姓氏就如此武断下结论,天下几人会信你?” 宁玦不答反问:“前辈还记得诡手宋童生吗?几个月前,我在胶州巧合碰上他,听他再提与窦征比武一胜一败的旧事。他形容那两次比武的感觉,言道说只觉眼前人模样未变,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完全换了芯子,截然不同了。你是窦征的表侄,与他眉眼相像,若是再用人皮伪装,很容易叫旁人混淆难辨,于是,你从此拥有两个身份,一个是庙堂权臣,一个是江湖泰斗,来无影去无踪,行迹最是神秘。” 全部一一对上,这后生…… 纪甫坤沉潭似的心底泛起微弱的荡动,他亲眼看着宁玦破了自己费尽心思铺设多年的迷障,一时稍稍恍惚。 回过味来,他收敛刚刚轻嘲的笑意,无波无澜道了句:“诡手……原来如此,早知道有他这多嘴的后患,当年我就不该手下留情,留他一命。” 见纪甫坤不作辩驳,默认自己就是窦为,就是狂拳,宁玦握剑的手不由加重力道。 他继续言道:“当年你借着两副人皮,将宋童生玩弄于股掌之中,害他无辜受冤,遭天下武林人士的耻笑,而你非但不觉任何愧意,反而觉他应当早死?” 纪甫坤微不耐,摆手回:“蝼蚁之命,死了就死了,不值得今日你与我在此对峙讨论。” “死了就死了……”宁玦喃喃重复一遍 纪甫坤冷情冷性的话,铺垫了这么久,总该要问出真正想要探究之事了,“我师父师娘的死,在你心中可否也是——蝼蚁之命,死了就死了?他们的死可与你脱得了干系?” 纪甫坤蓦地抬眼,神情有些变化,却并不给予直接的回应。 宁玦紧盯着他。 纪甫坤终于开口,却是启齿推脱:“与我何干?” 宁玦由浅入深,将他多年织就的谎言大网慢慢剪碎:“难道你不是在有意寻找会用孤鸿剑法的人?明面上,是大将军王在摆擂台招募剑客,可实际最初向皇上提议这个广纳贤士之法的人,是你。” “荣临晏用计谋窥到孤鸿剑法的后段剑招,而我将计就计,派人上擂台与他正面交锋,刻意逼他使出几式孤鸿剑法来招眼,等着看是谁上钩。事后,左相的橄榄枝伸去的真及时,大将军王还未决定任不任用荣临晏,你却因隐约看到孤鸿剑法的剑影,从而等不及地亲自征召荣临晏在身边。可惜,荣临晏是白高兴了一场,你并非赏识他的伯乐,更不在意他那一身武艺如何。” “我也是后来才弄明白,你在寻我,我亦在寻你。直至现在,我仍不知你的目的,但我,只想杀你。” 听完,纪甫坤仰头大笑两声,重新再看向宁玦时,眼神更复杂几分,像是又恨又欣赏。 纪甫坤:“宁玦,不仅你师父识人,我同样也看好你,你当之无愧是孤鸿剑法最合适的传人,我不愿叫师……师父首创的孤鸿剑法从此失传于世,所以不想杀你。只要你把鸿雁剑老老实实交给我,那位白姑娘,我毫发不伤还给你。” 很多事情,宁玦都通过自己的追查一件件弄明白了,所有的线索也都能前后串联起来。 唯独眼下。 宁玦不懂,纪甫坤急不可耐地主动暴露,甚至劫走婳儿来与他谈条件,到底所求为何。 “费尽心思,只为把剑?” “是。” 宁玦当然是不信的。 一个死物而已,再锋再利,又当如何? 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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