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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7(1 / 1)

。叶星辞不动声色地端坐,朝姑娘们使个眼色。云苓立即会意,机敏地大声道:“奴婢失礼,请公主恕罪。王爷言辞幽默,奴婢实在没忍住,就笑出声来了。” “下次注意。出门在外,一定要知礼。”叶星辞柔声道。 楚翊恍然大悟,神色恢复如常,并不介意:“此刻行走在田野之间,放松一些也什么。” 叶星辞想起,一个时辰后将抵达昌国都城,心又提了起来:“到了顺都,我们会住哪?” “公主先在永固园暂歇,那里是皇家园林,风景很好。”楚翊讲述接下来的流程,他的声音柔和如一杯清茶,显然是在照顾叶星辞焦虑的情绪,“两日后是千秋节,届时会很热闹。午时初刻,有太仆寺的车马接公主入宫,参加皇上的寿宴,这也是迎接公主的宴会。会中,将当庭宣读圣旨,册封公主为妃。当晚,公主就住在宫里了。次日一早是册封礼,由重臣持节,正式册封。” 想象着当时的场景,叶星辞不由得蹙眉:“贵妃吗?” “在下不知圣旨的内容,但从皇上安排的仪仗来看,会直接封为贵妃。”楚翊继续道,“公主按照鸿胪寺礼官的唱礼,参拜过皇太后、皇后,就成为大昌的后妃了。想必现在,宫里已是张灯结彩,喜庆极了。公主的寝宫也是新修的,颇得江南风雅。册封礼后,还有庆贺礼,所有公主、王妃、命妇都会来向公主道喜。” 哪有喜啊,愁死老子了!啊啊啊!叶星辞咬住下唇,尝到了胭脂的香味。 见他没回应,楚翊淡淡地笑了:“公主不必紧张。皇上宽仁厚德,太后慈爱惠下,皇后端庄贤淑。我们皇家和睦友爱,兄弟间也是兄友弟恭。公主和四位姑娘在宫里的新生活,一定会很舒适,不会有压力。” 唉,谁想加入你们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啊。 听到“宫里的新生活”,子苓她们不约而同地浑身一震,互相看看,全都抿嘴哽咽起来。一旦被发现欺君,等待她们的恐怕不是新的生活,而是新的投胎。 “王爷似乎很清楚这些流程。”叶星辞想多了解一些,看有没有空子可钻。 “略懂,我平日里在礼部做些事。”楚翊自谦道,“我年轻,能力不济,无官无职,随便帮帮忙罢了。” “哦,都忙些什么?” “做白喜事。”楚翊从容地介绍起自己的差事,“帮国戚勋贵办丧礼,协助治丧。我还有棺材铺和寿材铺,大小官员家里办白事,也常请我置办棺椁、做纸活儿。一点小生意,不足挂齿。” 白事?棺材?纸活儿?这有些超出叶星辞的阅历,胡乱点点头,随声附和:“生死事大,看得出,王爷是个沉稳的人。” “嘤……”云苓发出一声打嗝似的啜泣,其他三个姑娘也高高低低地抽噎起来,像在合唱,“嘤嘤……呜呜……” 叶星辞赶紧问她们怎么了。 四人语无伦次道:“王爷是专门办白事的,这好像预示着什么……” “他,他还有棺材铺,连棺材是现成的。” “我们是不是,会被他送走……” “快别哭了,成何体统。”叶星辞瞥一眼车窗,为免楚翊生疑,便大声呵斥:“本宫平日里对你们四个太纵容了,就算想家,也不能不分场合地哭泣啊!” “奴婢失态了。”她们止住悲声,全都垂着头,不时吸吸鼻子。 终点近在咫尺,叶星辞能理解她们情绪的突然爆发。本来就害怕,突然得知相处多日的王爷是办白事的,还兼卖棺材,难免会勾起恐惧。 还好,假扮公主的是自己这样的糙汉,粗枝大条扛得住事。不然受不住压力,半路崩溃就全露馅了。 “我能理解四位姑娘。千里迢迢,来到异乡,难免会脆弱。”楚翊温柔地安慰道,“姑娘们别怕,进了宫,只要不做欺君犯上这样出格的事,就绝不会有人为难你们。” “嘤……”哪壶不开提哪壶,险些又哭开了。 叶星辞心里也乱糟糟的,陷入沉默。半晌,忽听楚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:“我主持了恒辰太子的丧礼,送了他最后一程。”他的声音极轻,也许是自言自语,所以叶星辞没有回应。 顺都渐近,一片苍翠山岭在视野中逐渐清晰。 叶星辞望着它,面纱后双唇轻动,唱起齐军战歌:“九万里风休住兮,铁骑吹取雁鸣山。” 雁鸣山,昌国龙脉,诸帝陵寝。 他想象着,自己提枪跃马,一袭血染征袍挺进皇陵(都是敌人的血,自己没受什么伤),纳降守陵卫兵。 他英姿勃发地仰天大笑,勒住战马,叮嘱自己的士兵:“虽然昌国战败,顺都城破,但务必保护好他们的各处皇陵。以彰大国风范,礼教德化,免遭后世非议。擅自破坏、掘盗者,就地正法!” 想到这里,他脸上潮热,呼吸急促,双手紧紧拧住裙摆,太过兴奋以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:“咳——” 楚翊立刻柔声关切:“公主的咽喉还是不舒服?等到了宫里,请太医看看。” “好,这一路多劳王爷费心了。”其实,我只是在想象攻占并接管你家祖坟。 第17章 入宫面圣 叶星辞在顺都城郊的永固园住了两天。 这里是皇家别苑,风景秀丽。但他无心赏景,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多日未见的于章远身上。 千秋节当日清晨,于章远终于赶来了。 见他依旧孤身一人,脸色灰败落寞,叶星辞合眼深吸一口气。再睁眼时,清亮湿润的眸中写满决然,淡淡道:“无妨,我替公主入宫,谁叫她是我看丢的。子苓,给我梳妆。” 他端坐镜前,半垂着眼,不去看镜中人浸染铅华的蜕变。那昔日少年,像不告而别的老友,就这么离他而去。 胸藏金戈铁马,奈何唇间一抹艳色。原想长枪纵横,却眉黛斜扫,墨发轻挽,花簪入髻。嶙嶙傲骨,终被华服所束。胸中惊雷,葬于锦绣皮囊。沈腰潘鬓,化作女儿红妆。 铅华妆成,较往日浓丽得多。叶星辞的四个属下全都呆了,怔怔地瞪着眼。不久前还是飒爽的少年武官,而今变作倾城的金枝玉叶,谁能想到?谁敢去想! “都走开啦,别盯着老子看,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叶星辞没去看镜子,轻轻一拂石榴红的大袖,径直来到客堂,端坐在檀木圈椅,静待皇宫车马的到来。 属下们到屋外值守,子苓四人和福全福谦陪侍左右。固然忧惧无比,他们却没一个逃走。在永固园这两天,想跑其实是很容易的。 没人说话,都悬着心,等待巨斧落下的一刻。 日头缓缓攀升,窗纸上的树影摇曳移动。 终于,来了—— “奉皇上口谕,迎齐国玉川公主入宫赴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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